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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晨四点半才睡,第二天不出意外睡到了下午。

    昨天“温泉酒店里来了个绝绝子,一.夜四次,闹腾到凌晨的雄子”的消息,已经在本地传开。

    今天温泉酒店的顾客数量激增,公共温泉池子的预定数额满员。

    好些个雌虫宁愿蹲在池子边,也一定要花双倍的价钱进去待着。

    毕竟两倍的温泉票价,也比一份合成信息素的价钱要便宜许多。如果运气好,能够遇到那位雄子再分泌一次信息素,天然信息素的舒缓作用极好,可以让精神力半个月内都不出现波动。

    便宜的票价,和长达半个月不被精神力暴动的疼痛折磨,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怎么选。

    所以在公共温泉池子的票售空后,“好心”的领导为了让更多的雌虫有机会得到安抚,破天荒的把雄虫专属套间高价售卖了出去。

    与穆若的套房相邻的几套,更是炒到了原先十倍的高价。这些宁愿花十数万星币也要住进来的雌虫,是抱着怎样的心思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穆若自然不知道他被“寄予厚望”,睡到一点,醒后头发炸的跟被屁崩了一样,当然也有可能是被睡相极差的许笙踹的。

    头一次住虫族的酒店,洗漱之后四处找不着吹风机,索性搬个躺椅坐在房檐下晒。

    昨儿晚上闹腾的,池子边上摆满了东西,睡的着急也没来得及收拾。

    又不想顶着日头去收,看着又觉得脸上臊得慌。

    纠结了五分钟,实在懒得动手,把躺椅转了个圈,脸对着客厅接着打盹儿。

    眼不见心不烦。

    许笙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。倒也不是因为昨晚上闹腾的狠了,他身上伤重,外伤内伤的。虫族愈合能力强,伤重期间休息时间会明显提高,据说伤重到一定程度会进入长期休眠,有些特殊的族群甚至会裹茧。

    听见卧房有动静儿,穆若先打电话订餐,预定了傍晚的观光飞行器。

    然后飞奔上去伺候媳妇儿穿衣洗漱。

    夜里温泉池子那边光线暗,看不清楚。这会子日光打进来,穆若才看见他后腰上还有残留的,被麻绳束缚出来的红痕。

    “疼么?竟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退,昨天是不是出血了?”,穆若阵阵心疼,早该想到绳子遇水会收紧的,居然让许笙白受罪。

    “不疼。”,许笙脸迎着日光,“当时只顾着爽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,穆若默默低头,心道我真是犯了贱了,要跟你商讨事后感。

    送餐员来送饭的时候,不经意间瞥见了温泉池边的物件儿。支支吾吾表示酒店提供打扫卫生的服务,是包含在套房的整体费用里的。问是否需要安排工作员来清理。

    放在往常,穆若必然不会同意,会发自内心的觉得羞臊,会想要隐藏起来。

    可是跟许笙待的时间长了,那种从小接触到的“色是要隐藏起来的罪恶”的观念已经受到改变。

    是个人,都会追求欢愉。

    何况他是个二次分化后的成年雄虫,用自己码字赚来的合法收入,跟合法配偶在奢侈的温泉池里泡个澡。

    有什么不好意思被虫看见的?

    自我梳理一通,穆若爽快的点头叫了打扫卫生的服务。

    工作员清理院子的时候,穆若和许笙窝在客厅的矮几边吃饭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,穆若筷子都戳到许笙嘴边了,这家伙也不张嘴,扬着个帅脸对着太阳发愣,“啊……快吃一口,这一口辣椒蘸多了我不想吃。”

    许笙张嘴,边嚼边做沉思状。

    “原来许井的世界是这样的,漆黑一片。”,许笙沉吟片刻,摸索着靠在穆若怀里,“你说他……”

    穆若停下筷子,等着他抒情,好及时安慰。

    不料许笙自己张嘴冲他讨食,还不忘拧眉,微微摇头,“他都瞎了,还成天损我,嘴那么毒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还是以前过的不够惨,太嚣张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,穆若急忙塞了大块儿翅根到他嘴里。